皇亲国戚竟然也要靠行贿,古代历史上宗室也难当

按照一般的看法,古代的皇亲国戚倚仗皇权,一个个定然飞扬跋扈、欺男霸女,大肆贪污受贿。实则未必,当一个朝代皇权暗弱之时,皇亲国戚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。皇权暗弱,必然产生权臣。权臣依附皇权急剧膨胀,掉过头来反压了皇权一头,反噬皇权。可是,这并不是一种正常的权力制衡,而是皇权这种体制内的一颗毒瘤,对一切资源进行疯狂的、肆无忌惮地掠夺、攫取,下至平民百姓,上到皇亲国戚,皇帝的老婆,天子的儿子,甚至皇帝自己,无一幸免。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皇亲国戚们,为了自身的生存,在权臣们面前也得卑躬屈膝献媚,也得“行金”,就是行贿,成为权臣手中最肥美的猎物和最能满足其权欲并以逞其快的玩物。否则,皇亲国戚们的下场与普通百姓一样,也得人财两散,家破人亡。西汉成帝时,许皇后因为赵飞燕的诬告而被废,迁居于长定宫。许皇后的姐姐许孊与淳于长私通。许皇后鉴于淳于长的权势,就通过姐姐大肆贿赂淳于长,希望他在成帝面前替自己说情,不敢奢望皇后了,只求做个婕妤。淳于长立即感到这是诱取贿赂的极好机会,他知道许皇后所藏的私财一定很可观,正可以乘机大捞一把。于是,他抛出诱饵,答应一定劝成帝立其为“左皇后”。许皇后信以为真,不惜一切地贿赂淳于长。淳于长不把她的财富彻底榨干是决不罢休的,每次许孊到长定宫看妹妹,淳于长都要她带信给许皇后,不是说等待时机,就是说皇上正在考虑。可怜的许皇后把这一切都当成了真的,沉浸在“左皇后”的美梦之中。她把自己多年积蓄的珍宝源源不断地送给淳于长。据一些史料记载,在一年多的时间里,淳于长诱骗了许皇后千余万金。东汉桓帝即位之初,曾封弟弟刘悝为渤海王。后来,刘悝犯“谋为不道”之罪,被贬为瘿陶王,削其封地与租税。刘悝想恢复封地,就求助于中常侍王甫,请他代为说情,答应事成之后,赠送酬金5000万。王甫事前未曾得钱,也从未替其说情。时过不久,桓帝身患重病,想到以前对胞弟刘悝处罚过重,于是留下遗诏,恢复刘悝的渤海王的爵位。桓帝死后,王甫在刘悝面前装好人,说这是他向桓帝详情的结果,向刘悝索取5000万的报酬。但是,刘悝知道自己的爵位的恢复全是兄长桓帝的开恩,并非王甫之功,所以分文不给,三人为此结下了仇怨。灵帝即位,王甫在灵帝与刘悝之间极尽挑拨之能事,说刘悝不能继位怀恨于灵帝。灵帝信以为真,令人持节前往,斥责刘悝,刘悝被迫自杀。皇亲国戚竟然也要靠行贿,古代历史上宗室也难当
东汉的“跋扈将军”梁冀更为离谱。这位“结巴”将军被抄家时,除了不动产外,竟然有三十多亿钱,相当于全国一年租税的一半。如此庞大的钱财,是来源于梁冀非同一般的攫取钱财的手段,其贪婪之手已经伸向了皇亲国戚,伸向了皇帝。汉安帝的母亲耿贵人去世以后,梁冀就向耿贵人的侄子耿承蛮横地索要耿贵人生前喜爱的宝物。耿承不肯给,梁冀就罗织罪名加害于他。结果,耿承及其亲属十多人被诛杀,财物理所当然地成了梁冀的囊中之物了。汉桓帝要纳他的妹妹为皇后,按照祖宗旧例,要向梁府下聘金二万斤。但是,梁冀嫌少,硬要改变旧例,要求皇家以厚礼迎纳。这事被朝中的大臣强力阻止了,没能得逞。这位集纨绔子弟的骄横放肆,流氓的凶蛮无理,政客的狡诈阴刁于一身的梁冀,手段果然够狠够毒。明朝的裕王朱载勖是嘉靖帝的第三子,也就是后来的穆宗皇帝。当时,他的太子位号未定,而嘉靖一向淡于父子之情,所以裕王很难见到父亲。本来明朝的藩王除了平常的俸禄以外,还有“给赐”,但是,裕王三年没收到“给赐”了,王府入不敷出,他又不敢向父亲去要。裕王不得不叫左右向严世蕃送去1500两银子。严世蕃大喜,马上吩咐户部,将三年的“给赐”一次性补给裕王。事后,严世蕃大感满足,一种彻底征服皇权的愉悦油然而生,他得意洋洋地向大家炫耀,说:“天子儿尚行金于我,谁敢不行金者!”……最终,像梁冀、严世蕃这种权臣与贪婪的饕餮一样,“它的饕餮的鲸吞,能使东方的丰饶的土地,遭难得比经了蝗虫的打击和旱灾还要广大,深邃而不可救援”!最后,它把自己也吞噬而尽了。然而,非常奇怪的是,每当一个王朝把这样的权臣清除了的时候,这个王朝离结束也就为时不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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